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泡泡玛特启示录:盲盒+IP会是NFT爆发关键吗?
发布时间:2020-12-16 关键字:区块链, 技术 收藏

从纸质卡牌、聚乙烯玩具到电子收藏品,最后区块链化保存在链上,对于富有创新精神的加密创业者来说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发展路径。

作者:郑毅 来源:PANews

“356倍超额认购,暗盘收涨103%,460亿估值。”

自新三板退市后的一年半,王宁带着他的泡泡玛特再次挂牌港交所,和此前“区区”20亿元估值相比,这一次它更如王者凯旋,身价暴涨21倍后,“盲盒一哥”实至名归。

据招股书显示,从2017年至2019年三年内,泡泡玛特收入分别为1.58亿、5.14亿、16.83亿,同比增长80%、226%、227%;净利润则分别是156万、9952万、4.51亿,短短三年翻了289倍。

漂亮的成绩单背后,是泡泡玛特带来“成瘾性”经济的成功。拆盒刹那的“惊喜感”和收集到隐藏款的“成就感”实则是盲盒内Molly玩偶们的制胜法宝。

作为新消费的代表,以泡泡玛特为代表的潮玩,与加密社区近期涌现的NFT玩家一样都是一小众的亚文化,因此泡泡玛特在短短几年内成功出圈上市对整个NFT赛道有一定的借鉴意义。

TCG卡牌,电子收藏品与NFT

盲盒模式并非泡泡玛特首创,这个市场其实早已火热。作为众多80后、90后的童年回忆,精灵宝可梦早在1996年就开始发行TCG卡牌,日本任天堂公司将皮卡丘、小火龙、杰尼龟等大家熟知的宝可梦形象印刷成卡牌发售,让收藏家们趋之若鹜。

TCG卡牌的全称是“集换式卡牌游戏”,每一份卡包内都有固定数量卡牌,卡包是不透明的,收藏家们拆包后会获得随机卡牌,有基础款,也有限定款。对于爱好者们来说,集齐基础卡只是初级目标,收集限定款则是不断“剁手”的理由。据官方数据显示,截止至2019年,精灵宝可梦系列卡牌已在世界77个国家和地区发行,发行语言达12种,全世界累计卖出的卡牌数超过272亿张。

除了精灵宝可梦外,同样大卖的还有日本漫画“游戏王”发售的TCG卡牌,该款卡牌曾在2009年创下过“世界最畅销的TCG”吉尼斯纪录,据数据显示,仅2019年,其销售额高达273亿日元,折合人民币约17亿元。

精灵宝可梦卡包(左)与游戏王卡包(右)

除了TCG卡包外,作为刺激消费的杠杆利器,游戏厂商们也早已将其引入其中,甚至成为拉新、促活的常用手段。在电子竞技游戏远古遗迹守卫战DOTA2中,玩家可以购买珍藏宝箱,开箱后会随机获得饰品,同时会有极小的几率获得信使、稀有套装等隐藏奖励。在网易公司推出的阴阳师手游中更是将抽卡的惊喜感推到了极致,“今天你抽到了SSR么?”一度霸榜热搜,成为玩家们津津乐道的话题。

从纸质卡牌、聚乙烯玩具到电子收藏品,最后区块链化保存在链上,对于富有创新精神的加密创业者来说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发展路径。

2018年,以太坊上的应用Crypto Kitties突然蹿红,用户可以收集、孵化、购买独特的虚拟猫咪,这一玩法也顺势带火了该应用背后的NFT技术。所谓NFT即非同质化代币,具有唯一性和不可分割的特点,这些特点天然与具备稀缺性的产品适配。

就在同年7月,一款名为Gods Unchained的区块链游戏开启预售,该游戏和经典卡牌对战游戏炉石传说极其相似,并保留了开包、集卡的特色功能,最大的不同是,Gods Unchained中的所有卡牌都被NFT化。据游戏官方解释,NFT化后的卡牌不受平台限制,可以自由在链上交易、流通,且永不消失。

这款游戏开启预售仅半月便吸金超过900万人民币。大量玩家付钱购买卡包,NFT卡牌的潜力似乎在那一刻初露峥嵘。

盲盒背后隐忧,稀缺性和永久保存

从平平无奇的潮玩公司到热的发紫的盲盒一哥,泡泡玛特的上市之路虽然看似一帆风顺,但实体盲盒模式背后仍存隐忧。

为了刺激消费和复购,泡泡玛特推出了不少“隐藏款”盲盒。玩家需不断开盒碰运气,才有极小的概率将其收入囊中。为了获得隐藏款,狂热粉们“端盒”直接开整箱成了家常便饭,但也有理智的用户并不感冒,甚至将其称为“智商税”。

这些用户认为,每个隐藏款的稀缺性完全由泡泡玛特决定,并且没有总量限制,如果未来某刻,泡泡玛特大量放出某款隐藏款,那该款手办的价值会大幅缩水。“无法确定真正稀缺性”也成了阻止玩家们杀入“隐藏款”市场的心理门槛。

iNFT创始人盛超对PANews说道:“虽然盲盒游戏给用户带来的是物质和精神上的双重刺激,但由于规则的不透明,利益驱使下部分商家进行各种‘暗箱操作’,降低了玩家的信任,使得很多用户逐步流失。”

在他看来,NFT和盲盒经济天生是相辅相成,天然能够相结合的。NFT独一无二、不可分割且总量由代码写死的特性决定了其资产属性,同时盲盒模式能给NFT资产附加娱乐化的特质,迎合用户获得惊喜感的心里特征。

如果说品牌方的“增发”对隐藏款可能造成价值下降。那盗版商批量复制的假货则会对隐藏款们造成致命打击。在TCG卡牌领域,大量盗版稀有卡被投放市场,由于纸质卡牌造假门槛太低,疯狂的盗版商们甚至直接复刻了整套卡牌。

以游戏IP作为依托的电子收藏品虽然无法造假,但IP的寿命也决定了该收藏品的存续时间,一旦服务器停服,玩家的资产将化为乌有。在游戏产业快速迭代的今日,很多游戏的寿命已经以月为单位,能够持续经营数年的都不多见。

实体收藏品、电子收藏品和NFT对比

“如果以NFT作为产品的底层技术,那电子收藏品便可以永久保存。”DPAY钱包创始人杨鑫奇对PANews说道。作为和代码打交道多年的资深码农,他觉得将“盲盒经济”和NFT技术结合这件事很酷。“区块链上的数据是不可篡改的,基于NFT技术的链上盲盒能大大提高商家对客户的公正性。”同时在杨鑫奇看来,传统游戏资产NFT化更是未来的发展方向。

流动性和金融属性叠加

“开到普通款肯定原地打折,‘雷款’更是血本无归,隐藏款当然能大赚,但几率这么小哪有这么好的运气啊!”盲盒资深玩家袁韧伟对PANews抱怨道。从接触盲盒到如今,各种款式的Molly手办堆满了他的书柜。“到后来已经变味了,我觉得更像是在赌。”

大量盲盒手办躺在书柜上吃灰,但袁韧伟也没有将它们出售的想法,主要原因是“太麻烦”。无论是寻找买家、邮寄、确认收货等过程,对于上班族的他来说都十分繁琐。看着琳琅满目的手办,袁韧伟开盲盒的兴趣也开始逐渐下降。流动性缺失和手办的沉余实则是泡泡玛特们的慢性毒药。

相对于盲盒来说,电子收藏品的流动性则完全受制于中心化发行商规则。如在炉石传说这样的游戏中,卡牌是完全无法流通和交易的,用户的投资只能提升账户价值,也就是说,除非用户将整个账户转让,任何单一资产的外在价值趋近于零。虽然竞技游戏DOTA2中的饰品、套装、信使等物品可以被交易,但也有着严苛的交易限制,如交易次数、好友添加时间等。

内在经济市场的良好循环,其实是一款产品经久不衰的助燃剂。网易公司于2003年开发并上线的网游梦幻西游,虽然玩法单一、模型粗糙,但十三年后的今天,仍然占据市场中重要地位,其中重要的因素就是让玩家可以自由交易道具、宠物乃至账号的“藏宝阁”系统。

“NFT依托的ERC-721非同质化代币标准形成时间较短,推行较慢也无可厚非,但在未来游戏公司若结合区块链技术将会形成全新的竞争优势,NFT是解决资产流动性的优秀方案。”杨鑫奇说道。

资产NFT化的Gods Unchained从起跑线开始就完成了“经济内循环系统”。据数据分析平台 Alethio 的报告显示,2019年11月,当这款游戏的交易市场上线后,链上卡牌交易次数迅速攀升,在一周内便超过了USDT。

在玩家趋之若鹜的背后,其实是资产流动性的胜利。用户从购买,到拆包再到交易形成一个明确的消费闭环。玩家“自我造血”后出现了复购行为,进一步刺激了卡包的销售。

除了为盲盒们增加流动性外,NFT技术还能放大产品的金融属性。DeFi聚合器DEGO上线之初也曾进行过“盲盒”空投,用户只需要支付智能合约调用费用即可获得一个随机等级的锤子,锤子不仅可以在二级市场中售卖交易,还可以在DEGO系统中参与挖矿、治理和分红。

NFT发展:盲盒玩法为辅,IP是关键

作为盲盒一哥,泡泡玛特的成功与IP管理息息相关,金发碧眼婴儿肥的Molly被人们熟记于心,无论你觉得它是可爱、迷人甚至丑萌,但它实实在在戳到了消费者的审美。千奇百怪的基础款,各式各样的联动款,还有掏空玩家钱包的隐藏款,百变成为了Molly的核心标签。

除了Molly外,泡泡玛特创始人王宁还积极打造、购买和引入各类IP形象。据招股书显示,截至2020年6月30日,泡泡玛特运营有93个IP,包括12个自有IP、25个独家IP及56个非独家IP。在IP管理上,他更想让公司成为盲盒届的迪士尼。

王宁将IP管理作为公司核心业务的逻辑很简单,每个运营多年的IP自身是附带流量的,这些流量都能转化为用户实打实的购买力。换句话说,正是IP的成功撑起了泡泡玛特今日的千亿市值。

作为新兴领域的NFT其实也面临同样问题,技术更迭迅速,金融属性紧随其后,但圈内流量却停滞不前。

麦子钱包PM陆遥远对PANews表示:“链上盲盒”想要爆发,需要等待一批优质的IP和NFT应用出现,而应用里随机性带来的幸运奖励、可玩性、性对战、排行榜、收集完整度成就等会刺激应用的发展。”

作为获取流量的“捷径”,区块链创业者们其实已经在积极出圈引入一些有影响力的IP。如基于EOSIO开发的WAX链,今年曾引入著名美国漫画形象pepe蛙,发行GoPepe系列卡牌。据DappRadar数据显示,截至2020年第三季度末,GoPepe拥有超过1,300个每日活跃钱包,交易额达到8.1万美元,占该类别总交易量的90%。

GoPepe系列IP带来的用户增长 数据来源:DappRadar

iNFT创始人盛超认为,IP本身就是具有一定粉丝群体的文化产品,特别是游戏和动漫作品。这种天然的传播属性和用户粘性与NFT其实高度切合。在未来,通过与IP资源结合可能会成为NFT技术落地最快的方式之一,而基于IP的“链上NFT盲盒”发行,或许会成为一种全新的粉丝经济模式。

NFT落地,底层基建仍掣肘

虽然以盲盒经济作为运营模式,通过优质IP导入流量的落地方式看起来很美。但在现实发展中仍有很多问题掣肘。

如部署在以太坊上的DApp受高GAS费和转账速度限制,很难给玩家带来良好的用户体验;若部署在非以太坊的公链上,DApp的用户数量则存在巨大瓶颈。

此外,NFT的各类基础设施也尚不完善。除了麦子钱包外,大部分主流钱包都无法支持NFT资产显示。DPAY钱包创始人杨鑫奇表示,由于区块链是一个开放的世界,NFT无门槛的发行方式也滋生了大量盗版IP。资产的发行方至关重要,因为正版授权才是NFT资产最值钱的部分,而钱包作为入口级产品,相关功能建设需要及时跟进。

iNFT创始人盛超更看重NFT流通环节中的问题。“底层公链GAS费过高压制了用户发展,有些交易或者铸造的NFT成本已经大于NFT资产本身,这并非良性发展的状态。”同时盛超还指出,目前NFT交易所的管理也比较混乱,原生资产无法确权,NFT价格边界无法确定。交易手续费跨度也极大,从2%到20%都有,尚未建立起统一的行业标准。

麦子钱包PM陆遥远认为,除了钱包、交易所、公链等基础设施的完善外,健壮的链上数据系统和不仅局限于“盲盒”的丰富的玩法也是NFT能够蓬勃发展的核心所在。

本文来源: 巴比特

责任编辑:phx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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